标题:智者遗书与临海镇将解拔国述放生池 内容: 智者遗书与临海镇将解拔国述放生池[隋]智者大师 撰贫道少怀静志,愿屏嚣尘。 微悟苦空,得从闲旷。 是以去西陕之旧里,将领门徒,游憩天台,十有二载。 但此山溪接江源,连亘海际。 渔捕沪业,交横塞水。 杀戮既多,煮炙无算。 夭伤物命,有足悲者。 亦是公私去来,频遭没溺。 以此死亡,不可称数。 贫道不惟虚薄,愿言拯济。 仍率励山僧,货衣资什物,就土民孔玄达等,买兹沪业,永作放生之池。 变此鱼梁,翻成法流之水。 故临海内史计尚儿,敬法心重,仍请讲说《金光明经》,至《流水品》。 檀越羊公贺等,闻斯妙句,咸舍沪业,凡五十五所。 遂使水陆沾濡,人虫荷泽。 盖闻雨华满室,答长者之恩。 明珠照夜,报隋侯之德。 斯固植妙行于前修,播芳风于末代。 福不唐捐,善无虚失。 仍以此事,表白前陈。 敕云:此江若无乌贼珍味,宜依所请,永为福池。 国子祭酒徐孝克,宿植德本,才地兼美。 闻斯积善,请树高碑。 冀此洪基,与岳同固。 愿兹胜业,将日月俱全。 昔陈氏江东地不过数千里,犹若此慕善忘怀。 仰惟皇帝陛下,秉金轮而御八表,握宝镜以临四民。 风雨顺时,马牛内向。 信以道高尧舜,德迈轩羲。 加复躬行十善,等赤子于群分。 自运四弘,总下生而普济。 且不麑不卵,著自外书。 救蚁救鱼,闻之内典。 岂有富天下而吝惜一江源,恩洽宇内而独隔数百里。 改莲华之池,兴烧煮之业。 使军民恣其伤杀,水族婴其酸楚,身首分离,骨肉糜溃。 以贫道意,度皇帝之心,岂其然乎? 岂其然乎? 但晋王殿下,道贯今古。 允文允武,二南未足比其功。 多材多艺,两献无以齐其德。 茂绩振于山西,英声驰于江左。 管淮海之地,化吴会之民。 不以贫道不肖,曲垂礼接,躬膺世范。 谬荷人师,具述事源。 爰降符命,在所恭承,莫敢违越。 假令别有严使,的奉敕符,毁所树之碑,复民沪业者。 贫道即振锡披衣,担簦蹑履,远游京辇,诣阙上书,殒首碎身,以全物命。 况今上旨,总使江南收捕海族。 而江溪山水,不出海鱼。 披省符文,事不相涉。 特由在斯苟欲是非,毁坏放生,兴残害业。 当今太平之世,路不拾遗。 若恣军民收罗采捕,则是夺人现财,公行劫盗。 若以至尊欲令军民丰沃,不许放生者。 昔贫道西游,路经岳州,刺史王宣武,仍结香火,禀受大乘。 而彼地民不事农桑,专行杀捕之业。 学士昙揵请讲,遂即停留。 一州五县,咸舍其业,凡一千余所。 以事表台,降敕开许。 自是岳州频降祥瑞,使君宣武旌赏倍常。 至尊神智高明,有感皆应,岂容为军民口味,夺人善业? 县尉此启,恐成僻见。 且江溪狭小,不及岳州一基之地,又止有杂鱼,本无海族。 至尊以晋王殿下有文武奇才,故遍加委任。 江南诸州,事无大小,皆由决判。 今若不得注言,王教不听者,则是是非由于县,裁断不关晋王。 如此之言,岂可闻于王耳? 且大王亲有符旨,开许放生,何容在所私行壅遏! 贫道辞还幽谷,有二因缘:一为大王功德,治葺旧寺。 二为案行江溪,修营福会。 共诸檀越,远建菩提,爰被存亡庄严。 永愿一人有庆,保盘石之基。 使十千之鱼,恣相忘之乐。 贫道至止,已久频荷优任供给资须。 人功影响,每思往彼,未展来游。 逖听所闻,颇传惠化。 境有三异之德,民谣五裤之歌。 餐味高风,诚深随喜。 但君临稍毕,旋返非赊。 唯希善始令终,以全嘉誉。 攀辕卧辙,无愧昔贤。 贫道反覆九思,徘徊三省。 北方人士,寿长有福,岂非慈心少害,感此妙龄。 东海民庶,多夭殇渔猎,所以短命贫窭。 乃是世间现见,可为鉴诫者也。 今若断三归之命,养五阴之身。 斯则废净土之华业,起无边之重过。 事既反常,恐非养生之术。 余州镇防,不边江海,既处高原,采捕无地。 未闻亡身他境,带病还乡。 岂复必须水族以资身命? 直令采捕,尚乃非宜。 况有毁他放生,以给军士? 明府在镇清严,远近称叹。 一钱不纳,一犊方留。 哙参养鹄,卒获宝珠。 孔愉放龟,终佩金印。 檀越若不逆晋王符旨,不乖贫道之言,则是再洒法流,奉宣帝道。 有德必酬,无善不报。 玉佩雕弓,不求自至。 金印紫绶,应念便来。 今遣弟子普明,赍旧事往简。 但明府总此邦之务,执一镇之兵机,有教必行,如风靡草。 愿以贫道此书,宣示百姓,训诲军民。 使遵九言之教,无为始祸。 改十恶之心,永符元吉。 事争信人口具,不复委陈。 沙门智顗白。 (录自《国清百录》卷四)据《大正藏》电子本、《永乐北藏》点校 发布时间:2025-08-18 08:30:09 来源:素食美 链接:https://www.sushimei.com/article/31472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