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题:悟慈法师: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一 内容: 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一五五九、迦摩经:迦摩与阿难之间答:虽有六根六境,初禅乃至所有入处具足而住的人,则为有想,于有而不觉知,如无相三昧,身作证具足住,就为无想,于有法而不觉知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波罗利弗妬路国。 尊者阿难,以及尊者迦摩,也住在于波罗利弗妬路国的鸡林精舍。 这时,尊者迦摩,往诣尊者阿难之处,共相问讯慰劳后,在于一边而住。 他对阿难尊者说:「奇哉! 尊者阿难! 有眼根,也有色境。 有耳根,也有声境,有鼻根,也有香境。 有舌根,也有味境。 有身根,也有触境。 有意根,也有法境。 然而有些比丘,虽有这些法,也能不觉知。 到底如何呢? 尊者阿难! 那位比丘,是有想,而不觉知呢? 为无想之故,而不觉知呢?」尊者阿难对迦摩比丘说:「有想的人,也不觉知,何况又是无想,自然会不觉知!」又问尊者阿难说:「为甚么为有想,而对于有,而不觉知呢?」阿难尊者对迦摩比丘说:如果比丘离开欲,离开恶不善之法,对于有觉有观之离,而生喜乐,而达到初禅具足而住的话,则这种有想的比丘,虽有法,也不觉知。 像如是的依次而到达第二、第三、第四等禅,而至于空入处,识入处、无所有入处等,都具足而住的话,则像如是的比丘,虽有法,而不觉知。 甚么叫做无想的人,对于有法,而不觉知呢? 像如是的比丘,乃对于一切之想,并不忆念,于无相心三昧,身作证,具足而住。 这叫做比丘之无想,而对于有法,而不觉知。」尊者迦摩比丘又问阿难尊者说:「如果比丘已修习无相心三昧,已不涌、不没,解脱已住,住已解脱的话,则世尊说此为甚么果,为甚么功德呢?」尊者阿难回答迦摩比丘说:「如果比丘修习无相心三昧,已不涌、不没,解脱已住,住已解脱的话,则世尊会说此为智果、智功德。」这时,二位正士,共论后,欢喜而随喜,就各从其座起,而离去。 五六○、度量经:本经叙述四说道。 也就是得证阿罗汉果者,一定是由此四说道,内详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俱睒弥国瞿师罗园。 那时阿难尊者也在那个地方。 这时,尊者阿难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如果比丘,比丘尼到了我的面前,明说自己已证果,而自记说的话,我当会为之赞叹而说:善哉! 而慰劳问讯他。 这种人,或者就是由于求习四道而获得的。 那四道呢? 第一:如果比丘、比丘尼,禅坐而作如是之住心(安定心)。 所谓善住心、局住心、调伏心、止观、一心等受分别,对于法善于量度。 这样的修习,多修习(反复的修习)后,得能断除诸使。 如果比丘、比丘尼,在于我的面前,自记说(明说自己已证果)的话,我就会像如是的为他称说:善哉! 而慰喻他。 或者求习如是而获得的,就名叫做说初道。 (南传说:以止为先,而修观。 以观为先而修止。 止与观同时兼修,安定内心,落定,专一,等持)。 其次(第二),比丘、比丘尼正坐而思惟。 对于法。 要选择思量,而安住内心。 所谓善住、局住、调伏止观,一心等受。 像如是的正向而多住(恒住于安定),而得以离诸结使。 如果比丘、比丘尼,在于我的面前而自记说的话,我当会像如是的为之称说善哉! 而慰喻他。 或者求习如是而获得的,就名叫做第二说道。 其次(第三),比丘、比丘尼,虽为掉乱所持,然而以调伏心而坐,而正坐于住心、善住心、局住心、调伏止观,一心等受之化。 像如是的正向,而多住(恒常安住)后,就得断除诸结使。 如果有比丘、比丘尼,在于我的面前,自记说的话,我就会像如是的为之称说善哉! 而慰喻他。 或者是求习如是而获得的,就名叫做第三说道。 其次,(第四)比丘、比丘尼,止观和合而俱行,作如是的正向,而多住(恒于安住),就能断除诸结使。 如果比丘、比丘尼,在于我的面前,自记说的话,我就会像如是的为之称说善哉! 而慰喻他。 或者是求习如是而获得的,就名叫做第四说道」。 这时,就比丘们听尊者阿难所说,都欢喜奉行! 五六一、波罗门经:阿难回答婆罗门,出家为佛子的目的,乃在于断爱,断爱乃依四如意足。 又说有边际之所以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俱睒弥国的瞿师罗园。 尊者阿难,也住在于那个地方。 那时,有一位婆罗门往诣尊者阿难之处。 共相问讯慰劳后,退坐在于另一边。 他请问阿难尊者说:「您为甚么缘故,在于沙门瞿昙之处去修梵行呢?」阿难尊者回答婆罗门说:「为了断除之故」。 又问:「尊者:是为断除甚么呢?」回答说:「是为了断爱。」又问:「尊者阿难! 到底是依于甚么而得以断爱呢?」回答说:「婆罗门! 是依于欲(愿望、发心),而得以断爱的。」又问:「尊者阿难! 这岂不是无边际了么?」(婆罗门以为依欲而断欲,乃不合于道理。 这样,则「欲」岂不是无边际-无际限,怎能断欲呢? )回答说:「婆罗门! 并不是无边际。 像如走,乃为有边际的,并不是没有边际的。」又问:「尊者阿难,为甚么为有边际,而不是没有边际呢?」回答说:「婆罗门! 我现在问你,你要随你的意见来回答我。 婆罗门! 你的意见如何呢? 你首先是否欲来诣于精舍与否呢?」婆罗门回答说:「如是(是的),阿难!」又问:「像如是的,婆罗门! 你到了精舍后,那个欲,到底是息灭了吗?」回答说:「如是(是的)。 尊者阿难! 它乃欲精进、方便、筹量、才来诣精舍的。」又问:「到了精舍后,那个精进、方便、筹量,已息灭了么?」回答说:「如是。」尊者阿难又对婆罗门说:「像如是的,婆罗门! 如来、应、等正觉的所知所见,乃说四如意足(欲、精进、心、思惟),以一乘道而净化众生,息灭苦恼,断除忧悲。 那四种呢? 第一为欲定,断行成就如意足(欲为对于禅定之希望。 由于有欲,而得精励禅定,而具足其行,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)。 第二为精进定,断行成就如意足(依于精进而得精励禅定,而具足其行,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。 )第三为心定,断行成就如意足(依于有心,而得精励禅定,而具足其行,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)。 第四为思惟定,断行成就如意足(依于思惟,而得精励禅定,而具足其行,是为生起神足通之由)。 像如是的,圣弟子乃修习『欲定断行成就如意足』,是依离欲,依无欲,依出要,依灭,而向于舍,乃至断爱。 爱既断灭后,那个欲也就会灭息。 修习『精进定断行成就如意足』、修习『心定断行成就如意足』、修习『思惟定断行成就如意足』,都依离,依无欲,依出要,依灭,而向于舍,乃至爱尽。 爱尽后,思惟就会息灭。 婆罗门! 你的意见如何呢? 这不是边际吗?」婆罗门说:「尊者阿难! 此是边际,并不是没有边际。」那时,婆罗门,听尊者阿难所说,乃欢喜而随喜,然后从座起去。 五六二、瞿师罗经:本经叙述瞿师罗长者间说法者。 阿难说调伏贪瞋痴的人为说法者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拘睒弥国,瞿师罗园。 尊者阿难,也住在于那个地方。 那时,瞿师罗长者,往诣尊者阿难之处,稽首礼足,然后退坐在一边。 他向尊者阿难说:「甚么叫做世间的说法者? 甚么叫做世间的善向? 甚么叫做世间的善到呢?」阿难尊者告诉瞿师罗长者说:「我现在问你,你就随着你的意见回答我。 长者! 你的意见如何呢? 如果有说法时,能调伏贪欲、调伏瞋恚、调伏愚痴的话,得以名叫世间的说法者吗?」长者回答说:「尊者阿难! 如果有说法者,能调伏贪欲、瞋恚、愚痴的话,就名叫做世间的说法者。」又问:「长者! 你的意见如何呢? 如向于调伏世间的贪欲,向于调伏瞋恚,向于调伏愚痴的话,就名叫做人间的善向。 而如果已调伏世间的贪欲、瞋恚、愚痴的话,可名叫做善到吗? 或者不是吗?」长者回答说:「尊者阿难! 如果调伏贪欲,已经断除而无余存,瞋恚、愚痴都已断尽无余存的话,就名叫做善到的。」阿难尊者综括其义而作回答说:「长者! 我乃试问于你,你便能据实的回答我,其真义正是如此的,你当受持之。」瞿师罗长者听尊者阿难所说,乃欢喜而随喜,而作礼后离去。 五六三、尼揵经:尼揵子之徒,和阿耆毘之徒,二人由阿难处听佛所说之戒定、四谛而随喜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毘舍离(东印度),猕猴池侧之重阁讲堂,尊者阿难,也住在于那个地方。 那时,有一位名叫无畏的离车(毘舍离的剎帝利之种族之名),是尼揵子(离系,裸形、苦行外道)的弟子。 又有一位名叫聪明童子的离车,他是阿耆毘(无胜,现世受苦,则来世为乐)的弟子。 他们二人同往尊者阿难之处,共相问讯慰劳后,在于一边而坐。 这时,无畏离车向阿难尊者说:「我的师甫尼挞子,乃消灭炽燃之法,是清净,是已超出的人。 他为诸弟子们阐说如是之道,他说:『宿命之业(过去世所造的业),由于行持苦行的缘故,均能把它吐出(消灭)。 由于不作身业的缘故,就能断截其桥梁一样,对于未来世,已经不再会有诸漏(烦恼),也就是诸业永尽。 由于所有之业永尽之故,众苦也就永远断尽。 诸苦永尽之故,就能究竟苦的边际。 尊者阿难! 此义如何呢?」尊者阿难告诉离车说:「据我大师,如来、应、等正觉所知所见的,即说离开三种的炽燃,而得清净,而超出之道。 以一乘之道,而净化众生,使众生离开忧悲,超越苦恼,而得真如之法(涅槃)。 那三种呢? 像如是的,圣弟子安住于净戒,受持波罗提木叉(别解脱;持各别不同之戒,而防止身口之过非,而离烦恼,为戒本),威仪具足,深信诸罪过,而生怖畏之想。 受持如是的具足净戒,则宿业就会渐渐的吐尽,而能于现法当中,得以离开炽燃,不待时节,而能得正法,而通达,而现见观察,而以智慧自觉。 离车长者! 这就是名叫如来、应、等正觉说其所知所见,说离开炽燃,而清净超出,而以一乘道净化众生,灭诸告恼超越忧悲,得真如之法。 其次,离车! 像如是的净戒具足,而离欲、恶不善之法,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,名叫如来、应、等正觉所说之离开炽燃,乃至得如实之法。 又有三昧正受。 对于此苦圣谛,能如实而知,对于此苦集圣谛、苦灭圣谛、苦灭道迹圣谛,能如实而知。 以具足如是的智慧心,更不造作诸业。 宿业渐已断尽,而于现在而得正法,而离诸炽燃。 不待时节,即通达而现见,而生自觉智。 离车! 这名叫做如来、应、等正觉之所知所见,而阐说的第三离开炽燃,清净超出,以一乘之道,而净化众生,而离诸苦恼,灭除忧悲,得如实之法。」那时,尼揵的弟子-离车无畏,乃默然而住。 这时,阿耆毘的弟子-离车聪慧,曾一再的对离车无畏说:「怪哉! 无畏! 为甚么默然而住呢? 你对于如来、应、等正觉所阐说的,其所知所见的善的说法,听后不随喜吗?」离车无畏回答说:「我正在思惟个中的意义之故,一时默然而住耳。 到底那个人听世尊沙门瞿昙所阐说之法,会不随喜呢? 如果有人听过沙门瞿昙之说法,而不随喜的话,此人就是愚夫,长夜当受非义,而不饶益之苦的。」那时,尼揵子的弟子离车无畏,以及阿耆毘的弟子聪慧,重新听佛所说之法,由尊者阿难之所说出后,都欢喜而随喜,然后从座起去。 五六四、比丘尼经:阿难对一起染心的比丘尼说当断秽食、娇慢、爱欲。 比丘尼则发露悔过!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 尊者阿难,也住在于该处。 那时,有一位比丘尼,在于尊者阿难之处,起染着之心,就遣使而自尊者阿难说:「我身遭遇病苦,唯愿尊者,能够哀愍,而看到您的照拂。 尊者阿难,就在于早晨,着衣持钵,到了那位比丘尼所住之处。 那位比丘尼遥见尊者阿难降临,就露身体而卧在于床上。 尊者阿难遥见那位比丘尼之身,即自摄敛诸根,而回身,而背向而住。 那位比丘尼看完阿难尊者摄敛诸根,回身背向而住,就自惭愧,就起来穿着衣服,系一坐其,出来迎接阿难尊者,请其就于座位。 然后稽首礼足,退住在一边。 这时,阿难尊者,为她说法而说:「姊妹! 像如此之身,乃为秽食之所长养的,也是憍慢所长养,爱所长养,媱欲所长养的。 姊妹啊! 依秽食的,应当断除秽食,依憍慢的,就应断憍慢,依于爱的,当断爱欲。 姊妹啊! 甚么叫做依于秽食的,就应当断除秽食呢? 所谓圣弟子,对于食,须要计其量,须要思惟而食。 也就是没有执着快乐之想,没有憍慢之想,没有摩拭之想,没有为了庄严之想。 都是为了维持身体之故,为了养活生命之故,为治饥、治渴、治病之故,为了摄受梵行之故,为了使宿世(过去)的诸受之能消灭,为了新的诸受不再生,为崇习长养。 因此,或者努力,或者希乐,或者接触,均应如是而住(要保持这些心理)。 譬如商客,用酥油膏去膏其车辆一样,并没有染着之想,也没有憍慢之想,没有摩拭之想,没有庄严之想,乃是为了运载人物之故,而去涂膏的。 又如罹患疮疾的人,用酥油去涂其疮,并没有着乐之想,没有憍慢之想,没有摩拭之想,没有庄严之想,乃是为了疮病之痊愈之故。 像如是的,圣弟子,计其数量而食,并没有染着之想,没有憍慢之想,没有摩拭之想,没有庄严之想,都是为了养活之故,为了治饥渴之故,为了摄受梵行之故,为了宿世之诸受之离开,新的诸受之不起。 因此之故,或者努力,或者希乐,或者没有触之罪过,安隐而住。 姊妹啊! 这就是名叫依食而断食! 其次,为依慢而断慢。 甚么叫做依慢而断慢呢? 就是说,圣弟子听到某某尊者、某某尊者的弟子,已经灭尽诸漏,已无漏,而心解脱、慧解脱,在于现法当中自知已作证悟。 所谓:我生已尽,梵行已立,所作已作,自知不受后有。 听此消息后,就作此念:『那位圣弟子已尽诸有漏,…乃至自知不受后有。 而我现在却为甚么缘故不能尽诸有漏? 何故不能自知不受后有呢?』当于那个时候,则能断诸有漏,乃至自知不受后有。 姊妹啊! 这就是名叫依慢而断慢。 姊妹啊! 甚么叫做依爱而断爱呢? 所谓圣弟子,听到某某尊者,某某尊者的弟子,已尽诸有漏,…乃至自知不受后有。 我们为甚么不赶快尽诸有漏呢? …乃至自知不受后有。 他在于那个时候,因此,而能断诸有漏…乃至自知不受后有。 姊妹啊! 这名叫做依爱而断爱。 姊妹啊! 如果没有所行业的话,就能断截那摇媱和合的桥梁。」尊者阿难说此法时,那位比丘尼,乃远离尘垢,而得法眼净。 那位比丘尼,见法、得法、觉法、入法,度狐疑,不由于他,对于正法与律,心得无畏。 就礼拜尊者阿难之足,而仰白阿难尊者说:「我现在发露而歼悔罪过,由于愚痴,不善于解脱,而作如是这般不流类之事。 于今在于尊者阿难的座前,自己发见其过失,自知其罪过,都把它坦白的发表显露而歼悔。 愿尊者,哀愍之故!」尊者阿难告诉比丘尼说:「你现在真实的自见自己的罪过,自知自己的罪过,自知为愚痴不善。 你自知作此乃为不像类之罪过。 因此,妳今自知、自见而悔过,在于未来世,能得具足戒。 我现在接受妳的悔过,为了哀愍之故,使妳的善法能增长,终不退减。 为甚么呢? 因为若有人自见自己的罪过,自知自己之罪,而能悔过的话,在于未来世,定能得具足戒,善法会增长,终不退减之故。」尊者阿难为那位比丘尼说种种之法,示教照喜后,她就从座起去。 五六五、婆头经:本经叙述阿难为了聚落的童子说戒、心、见、解脱等四种清净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桥池(族名)的地方,在人间游行时,和尊者阿难,俱在于那个地方。 同时,曾到了婆头(村名)聚落的北方,身恕林中。 那时,婆头聚落的诸童子们,听到尊者阿难,在桥池族的地方,在人间作诸游化,而住进于婆头聚落之国的北方的身恕林中。 大家听后,就相呼而聚集,而往诣尊者阿难之住处。 到后,稽首礼拜阿谁尊者之双足,然后,退坐在一边。 这时,尊者阿难,告诉诸童子们说:「虎种(指婆头村人)们! 如来、应、等正觉,乃说四种的清净。 所谓戒清净、心清净、见清净、解脱清净。 甚么叫做戒清净呢? 所谓圣弟子安住于戒--波罗提木叉,戒增长,而威仪具足。 对于微细之罪,也能生恐怖,而受持学戒。 戒,在于身不满的人,就使他得以满足。 戒已满的人,即随顺而执持,而使他欲精进方便而超出,使他精勤勇猛,堪能在诸身心里,对于法,常能摄受,就名叫做戒净而能断苦种。 虎种! 甚么叫做心净断呢? 所谓圣弟子,离开欲恶不善之法,乃至具足第四禅而安住。 如果禅定,在于身上未满的话,就使其满足。 已满的话,就随顺而执受。 使其欲精进,乃至常执受,就名叫做心净时能断苦种。 甚么叫做见净断呢? 所谓圣弟子听闻大师的说法,像如是如是而说法的话,就如是如是而入,如实而正观,如是如是而得欢喜,而得随喜,而得从于佛。 又次,圣弟子,虽然不听闻大师之说法,然而能从其它的明智,而尊重梵行之人的说法,听听尊重梵行的人之如是如是之说,则如是如是而入,而如实而观察,对于其法得到欢喜而随喜,而信仰正法。 又次,圣弟子,虽然听闻大师之说法,也不听闻明智而尊重梵行之人之说,而随着先前所听闻,而受持,而重诵习(反复的诵习)。 随着先前所闻而受持的,就像如是如是的重诵后,就会像如是如是的得入于彼法,乃至信于正法。 又次,圣弟子,虽然不听闻大师的说法,不听闻有明智而尊重梵行者之说,也不能将先前所受持的加以重于诵习。 然而能将先前所听闻之法,为人广说。 将先前所听闻之法,如是如是的为人广说,如是如是的得入于法,而以正智观察,乃至信于正法。 又次,圣弟子,虽然不听闻大师的说法,又不听闻有明智而尊重梵行之人之说,又不能将先前所受持的重于诵习,也不能将先前所听闻之法为人广说,然而对于先前所听闻之法,能够独自一人在于静处去思惟观察。 如是如是的思惟观察,而如是如是的得入于正法,乃至信于正法。 像如是的从他人处听闻,而于内心正思惟,就名叫做未起正见的,使他生起,已起正见的,使他增广,这名叫做未满戒于身的,就使其满,已满的,就随顺摄受,欲精进方便,乃至常于摄受,就名叫做见净,而断除苦种。 甚么为解脱清净断呢? 所谓圣弟子,对于贪心已没有欲,而解脱。 对于恚、痴之心、已没有欲,而解脱。 像如是的解脱,将未圆满的人,使其圆满,已圆满的人,则随顺而摄受,而欲精进,乃至常于摄受。 这名叫做解脱而净的话,就能断除苦种」。 尊者阿难说此法时,婆头聚落的诸童子们,听阿难尊者所说,而欢喜而随喜,然后作礼而去。 五六六、那伽达多经:本经叙述质多长者就其对佛所说之偈文之了解,回答于那伽达多比丘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(庵婆罗女所布施的园林)里,和众多的上座的比丘俱在那里。 那时,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(在家众中之智慧第一),诣于诸上座的比丘,到后,稽首礼足,然后退坐在一边。 这时,诸上座比丘为质多罗长者说种种之法,示教照喜他。 说种种法,示教照喜后,就默然而住。 那时,质多罗长者稽首礼诸上座比丘之足后,就往诣那伽达多比丘的寮房,稽首礼拜那伽达多比丘之足后,就退坐在一边。 这时,那伽达多比丘曾问质多罗长者说:「如所说的:枝青以白覆 一辐转之事 离结观察来 断流不复缚(枝如果是幼青的话,就须用纯白之物,把它盖覆起来。 一辐辗转的车辆,将其观察,而离结缚过来,就能断其流,而不再会被缚的了。 )(解在本文里)长者! 此偈到底具有了甚么意义呢?」质多罗长者说:「尊者那伽达多! 世尊曾说此偈吗?」尊者回答说:「如是。」质多罗长者告诉那伽达多说:「尊者! 且给我须臾之间默然一下,我当会思惟此中所涵之义。」长者须臾之间默然而思惟后,就告诉尊者那伽达多而说:「青就是所谓戒,白覆就是解脱,一辐则为身念,转就是转出,车则为止观。 离结,乃有三种之结,所谓贪、恚、痴是。 那些阿罗汉的诸漏已尽,已灭、已知、已断根本。 犹如截断多罗树(棕榈)之头那样,一断就不会再生,未来世已寂灭,已为不起之法。 观察就是所谓见,来则为人,断流就是说:凡人都被爱流于生死,而阿罗汉比丘乃诸漏已尽,已知,已断其根本,有如截断多罗树头那样,已不再复生,于未来世,已成就不起之法。 不缚:乃有三种之缚,所谓贪欲缚,瞋恚缚,愚癖缚是。 那些阿罗汉比丘的诸漏已尽、已断、已知,已断其根本,犹如截断多罗树头那样,更不会再复生,于未来世,已成就不起之法。 因此之故,尊者那伽达多! 世尊说此偈而说:枝青以白覆 一辐转之车 离结观察来 断流不复缚这就是世尊所说之偈,我已经把它分别解释过了。」那伽达多尊者又问质多罗长者说:「此义你先前听过吗?」长者回答说:「不曾听过」。 那伽达多尊者说:「长者! 你已得善利了! 在于此甚深的佛法里,已得入于贤圣的慧眼的了!」这时,质多罗长者听闻尊者那伽达多所说,乃欢喜而随喜,然后,作礼而去。 五六七、那伽达多经:质多罗长者告诉那伽达多比丘,其对于无量心三昧、无相心三昧、无所有心三昧、空心三昧之见解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精舍,和众多的上座比丘,俱在那里。 那时,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,诣上座比丘之处,稽首礼足,然后退坐在一边。 这时,诸上座比丘,为质多罗长者,说种种之法,示教照喜他。 示教照喜后,乃默然而住。 这时,质多罗长者,曾诣那伽达多尊者比丘之处,到后稽首礼足,然后退坐在一边。 那伽达多尊者告诉质多罗长者说:「有无量心三昧、无相心三昧、无所有心三昧、空心三昧。 你的意见如何呢? 长者! 此法到底是由于有种种义之故,而有种种之名? 或者同为一义,而有种种之名呢?」质多罗长者问那伽达多尊者说:「这些三昧,是世尊所说的呢? 或者为尊者您自己的意见而说的呢?」那伽达多回答说:「这乃是世尊所说的。」质多罗长者告诉那伽达多尊者说:「且听许我思惟一下内中的意义,然后当会回答。」长者思惟须臾后,告诉尊者那伽达多说:「有一种法,里面包涵种种意义、种种句、种种味。 有一种法为一种义,而有种种之味。」又问长者说:「甚么叫做法有种种义、种种句、种种味呢?」长者回答说:「有无量三昧。 所谓圣弟子之心与慈俱,而为无怨、无憎、无恚,心重于宽弘,修习无量,而普缘,而充满于一方。 像如是的充满于二方、三方、四方、上下,一切世间,其心都与慈俱,而无怨、无憎、无恚、心重于宽弘,无量的修习,而充满于诸方,一切世间都普缘而住,就名叫做无量三昧。 甚么叫做无相三昧呢? 所谓圣弟子,对于一切相均不着念,将无相心三昧,于身作证,就名叫做无相心三昧。 甚么叫做无所有心三昧呢? 所谓圣弟子,度过一切的无量识入处,而至无所有,而住于无所有心,就名叫做无所有心三昧。 甚么叫做空三昧呢? 所谓圣弟子,将世间空如实而观察世间为空,常住而不变易,为非我,非我所,就名叫做空心三昧。 这叫做法有种种之义,种种之句,种种之味」又问长者说:「甚么叫做法为一义,而有种种之味呢?」回答说:「尊者! 所谓贪为有量。 如果无诤的话,就是第一无量。 所谓贪乃为有相,恚、痴也是有相。 无诤则为无相。 贪是所有,恚、痴是所有,而无诤则为无所有。 又次,无诤的话,就会空于食(将贪空掉),会空于恚、痴。 空为常住不变易,空为非我、非我所。 这叫做法为一义,而有种种之味」。 尊者那伽达多又问说:「云何呢? 长者! 这些教义是你从前所听过的吗?」回答说:「尊者! 并不听过。」又告诉长者说:「你已得大利了。 你对于甚深的佛法,在于现在,能得入于贤圣的慧眼。 质多长者听尊者那伽达多所说,乃欢喜而随喜,就作礼后离去。 五六八、伽摩经:本经叙述质多长者谘间迦摩比丘有关于行等十个问题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,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,与诸上座比丘俱。 这时,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,诣诸上座比丘之处。 礼诸上座后,就诣尊者伽摩比丘之处,到后,稽首礼足,然后退坐在一边,而自尊者伽摩比丘说:「所谓行,到底甚么名叫行呢?」伽摩比丘说:「所谓行,谓有三种之行、身行、口行、意行是。」(身口意三业)又问:「甚么叫做身行? 甚么叫做口行? 甚么叫做意行呢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出息(呼吸之呼)、入息(吸)名叫身行。 有觉(寻)有观(伺),名叫口行(寻伺的旧译为觉观,心的粗分别为寻,细分别为伺),想、思,名叫做意行。」又问:「为甚么缘故,出息、入息名叫身行? 有觉有观名叫口行? 想思名叫意行呢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出息、入息,是属于身法,如行动都依于身,属于身,依于身而转,因此之故,出息、入息,名叫做身行。 由于有觉、有观之故,则会为口语,因此之故,有觉、有观是口行。 至于想思,就是意行。 因为想思乃依于心,属于心,依于心而转,因此之故,想、思是意行。」又问:「尊者! 到底有几法呢? (问舍身而死,是舍那些法才会死? 是以偈颂传诵下来的)若人舍身时 彼身尸卧地 弃于丘冢间 无心如木石(如人死亡后弃舍肉身之时,那个身尸,都倒卧在于地上,然后把它弃置在于丘冢(墓地)之间。 这时,人的身尸乃没有心,有如树木石头那种-物体一样的了。 )回答说:「长者! 寿暖及与识 舍身时俱舍 被身弃冢间 无心如木石(人寿、暖气,以及意识之三法,在死亡舍身时,都同时舍离。 然后,就将那个身尸弃置在于冢墓之间,那个时候,已经没有心识,有如木石那种物体一样的了。 又问:「尊者! 或者是死,或者入于灭尽正受,到底有甚么差别吗?」回答说:「如舍弃寿与暖的话,则诸根就会均于告坏,身命就会分离,就名叫做死。 至于灭尽定(九次第定之最高境界,已灭受、想之禅定),乃身、口、意之业行已息灭,然而不舍弃寿命,也不离开暖气,诸根都不坏,身命还是相属的。 这就是命终(死亡)与入灭正受之差别不同之处。」又问:「尊者! 甚么叫做入于灭正受呢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入于灭正受时,并不说:『我要入于灭正受,我当入于灭正受』。 然而先作如是之渐息方便。 如先前方便那样,而向于入正受。」又问:「尊者! 入于灭正受时,会先灭甚么法呢? 是身行呢? 是口行呢? 或者是意行呢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入于灭正受时,首先会灭口行,其次为身行,最后为意行。」又问:「尊者! 怎样出于灭正受呢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出于灭正受时,也不念说:『我现在要出于正受,我当出于正受。』然而先前已作方便心,一切都如先前之方便心而起的。 又问:「尊者! 由于灭正受而起时,会从何法先起呢? 是身行呢? 或者是意行呢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从灭正受而起时,会从意行先起,其次为身行,最后为口行。」又问:「尊者! 将入于灭正受时,要怎样顺趣、流注、浚输呢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将入于灭正受时,要顺趣于离,流注于离,浚输于离。 顺趣于出,流注于出,浚输于出。 顺趣于涅槃,流注于涅槃,浚输于涅槃」。 又问:「尊者! 住于灭正受时,触为几触呢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为触不动、触无相、触无所有。」又问:「尊者! 欲入于灭正受时,应作几法呢?」(应修那些法呢? )回答说:「长者! 此事应该要先问,为甚么现在才问呢? 虽然如此,也当为你说:比丘如欲入于灭正受的话,就应作二法,为止与观。」(须要修习止观)这时,质多罗长者,听闻尊者迦摩所说,乃欢喜而随喜,然后作礼而去。 五六九、梨犀达多经:本经叙述梨犀达多回答质多罗长者,之所问,所谓种种界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,和众多的上座比丘俱在。 那时,质多罗长者诣诸上座比丘之处,到后,稽首礼足,然后退在于一面而坐。 诸上座比丘为质多罗长者说种种之法,示教照喜。 示教照喜后,默然而住。 这时,质多罗长者,从座而起,偏袒右肩,右膝着地,合起其十只的指掌,邀请诸上座而说:「唯愿诸位尊者,能接受我的薄食。」这时,诸上座乃默然而接受其请。 这时,那位长者知道诸上座默然受请后,礼足而去,还皈其自己的家里后,就辨种种的饮食,也敷床座。 于是在早晨遣使而说:「时间已经到了」。 (斋供的时间已差不多了)这时,诸上座乃着衣持钵,而至长者之舍宅,到后,就座而坐。 长者则稽首礼诸上座之足,然后,退在于一边而坐。 他仰白诸上座说:「所谓种种界,到底甚么是种种界呢?」这时,诸上座,乃默然而住,并不作声。 像如是的经过三次。 那时,尊者梨犀达多(仙授),坐在于大众之下坐,他白诸上座的比丘们说:「诸位尊者! 我想答复那位长者所问的问题。」诸上座回答说:「可以的」。 长者质多罗即问说:「尊者镇! 所谓种种界,到底甚么是种种界呢?」梨犀达多回答说:「长者! 眼界异(眼根有眼根的自体,和他物不同。 以下例知)、色界异、眼识界异,耳界异、声界异、耳识界异,鼻界异、香界异、鼻识界异,舌界异、味界异、舌识界异,身界异、触界异、身识界异,意界异、法界异、意识界异。 像如是的有种种不同之界。 长者! 这就是名叫种种之界。」那时,质多罗长者就呈上种种净美的饮食去供养诸上座僧伽。 众僧吃食后,就澡漱、洗钵。 供养之事都完毕后,质多罗长者就敷一卑下之床,就在于上座们的前面坐下来听法。 那时,诸上座们则为长者说种种之法。 示教照喜后,就从座起,而回去。 这时,诸上座在于路中,对梨犀达多比丘说:「善哉! 善哉! 梨犀达多比丘! 你真正能辩捷(辩才无碍),能知时而说(应说之时就说)。 假如遇到其它不同时的机会,你也应该常于如此的去应付人家!」这时,诸上座听梨犀达多所说,欢喜奉行! 五七○、梨犀达多经:本经叙述梨犀达多比丘代上座回答质多罗长者之所问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,和众多的上座比丘,都俱在于那个地方。 这时,质多罗长者诣诸上座之处,稽首作礼,退坐在一边。 他仰白诸上座们说:「在世间里有种种不同的见解。 或说为有我,或说为众生,或说为寿命,或说为世间的吉凶。 您们的见解如何呢? 这些不同的见解,到底是以甚么为根本,由甚么而集,从甚么而生,自甚么而转的呢? 这时,诸上座乃默然,并不回答。 像如是的问过三次,三次都默然不答。 这时,有一位在下座(末席)的比丘,名叫梨犀达多,仰白诸上座们说:「我想回答那位长者所问的。」诸上座说:「如善能回答的话,你就回答他的问题好了!」这时,长者就问梨犀达多而说:「尊者! 大凡世间所见的,到底是以甚么为根本,以甚么而集、以甚么而生,以甚么而转的呢?」尊者梨犀达多回答说:「长者! 凡是世间所见的,或者说为有我,或说众生,或说寿命,或说世间的吉凶,这些诸见解,一切均以身见(有身之见,以身作为我)为其本的,是身见之集,身见之生,身见之转的」。 又问:「尊者! 甚么叫做身见呢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愚痴无闻的凡夫,都见此色就是我,此色异于我(他之我)。 色当中有我,我里面有色(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)。 将受、想、行、识、见为是我,识异于我(他之我),我当中有识,识当中有我(此他两者相结合的我)。 长者! 这就是名叫身见。」(五见之一)又问:「尊者! 要怎样才能得到没有此身见呢(消灭身见之偏执)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所谓多闻的圣弟子,不见色就是我,不见色异于我,不见我当中有色,不见色当中有我。 不是受、想、行、识就是我,不见识异于我,不见我当中有识,识当中有我。 这名叫做得无身见。」(灭身见)又问:「尊者! 您的父亲是甚么名? 是出身于何处呢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我乃生于后方的长者之家的。」质多罗长者告诉尊者梨犀达多说:「我和尊者您,和您父亲二人,本来就是善知识吗? (好朋友)」梨犀达多回答说:「如是! 如是!」质多罗长者告诉梨犀达多尊者说:「尊者! 您如能住在于此庵罗林中的话,我就会尽形寿供养您的衣服、饮食、随着疾病的汤药。」尊者梨犀达多,则默然而受请。 这时,尊者梨犀达多,接受质多罗长者之请愿后,就因受此供养的障碍之故,久久不诣世尊之处。 这时,诸上座比丘,曾为质多罗长者说种种之法,示教照喜他。 示教照喜后,质多罗长者,乃欢喜而随喜,而作礼后离去。 五七一、摩诃迦经:摩诃迦比丘能用神通力使凉风吹起,令质多长者随喜,并示过人法之神足。 说由不放逸而得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,和众多的上座比丘都俱在。 这时,有一位名叫质多罗的长者,诣诸上座之住处,到后,稽首礼足,然后退坐在一边。 他仰白诸上座比丘而说:「唯愿诸位尊者,能到我的牛牧(养牛场)申,受我的供食。」那时,诸位上座,乃默然接受其邀请。 质多罗长者知道诸上座,已默然受请后,就还回家中,于星夜备具种种的饮食。 到了朝晨,就敷座位,派遣使用人去迎请诸上座而说:「时间已到了。」诸上座乃着衣持钵,到了牛牧中,质多罗长者之舍宅,就于座位而坐。 这时,质多罗长者,乃亲手供养种种的饮食。 食后,洗钵、澡漱完毕后,质多罗长者乃敷一卑? ,在于上座们之前面坐下听法。 这时,诸上座为长者说种种法,示教照喜他。 示教照喜后,就从座位起立而去,质多罗长者也跟随于后而去。 诸上座们食诸酥酪之蜜,都饱满,在于春天过后之月之热时,在行路中感受极为热闷之苦。 那时,有一位下座的比丘,名叫摩诃迦(比丘名),仰白诸上座而说:「今天太热了,我想唤起云雨微风,不知可以与否呢?」诸上座回答说:「你如果可能的话,就是好的事!」这时,摩诃迦就进入三昧,如其正受。 剎时云集而起,细雨微下,凉风亹亹,而从四方来。 大众到了精舍之门时,尊者摩诃迦就向诸上座说:「我所作的是否可以止息吗?」大众回答说:「可以止息的了。」这时。 尊者摩诃迦,即止其神通,还回自己的寮房。 这时,质多罹长者曾作此念而说:『最下座的比丘,就能有此大的神通之力,更何况中坐,以及上座的!』实时礼诸上座的比丘之足,随着摩诃迦比丘到他的住房,礼拜尊者摩诃迦之足,然后,退坐在一边。 他白言而说:「尊者! 我欲得再见到尊者您的过人法神足现化(超人的神通变化)。」尊者摩诃迦说:「长者! 不可见,因会恐怖啊!」虽如是的经三次的请愿,也是三次都不允许其要求。 长者则仍然不放弃,又重请愿见尊者的神通变化。 尊者摩诃迦乃对长者说:「你且到外面,去取干的草木,把它积聚后,用一张白迭盖覆在其上面。」质多罗长者就照其指示,到了外面去聚薪而成 。 然后来白尊者摩诃迦说:「薪 已完成,也用一张白迭盖覆在其上面了。 这时,尊者摩诃迦,就进入火光三昧。 由户钩之孔中放出火焰,火炎实时燃烧其 薪。 薪都被烧尽,唯那一张白迭却不被燃烧过。 乃对长者说:「你现在看见了么?」回答说:「已看见了,尊者! 实在奇特极了!」尊者摩诃迦对长者说:「你应知道! 这些均为由于不放逸为本,是以不放逸而集,以不放逸而生,以不放逸而转的。 由于不放逸之故,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。 因此之故,长者! 这些,以及其余的功德,均为以不放逸为本,以不放逸而集,不放逸而生,不放逸而转,不放逸之故,能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,以及其它的道品法。」质多罗长者仰白尊者摩诃迦说:「愿您常住于此林中,我当会尽形寿供养您的衣、被、饮食,以及随病之渴药。」尊者摩诃迦有另行的因缘之故,并不接受其请愿。 质多罗长者听其说法后,乃欢喜而随喜,就从座而起,作礼后离去。 尊者摩诃迦不欲使由于供养之利而有障罪之故,就从座起而去,遂不再还来。 五七二、系经:上座比丘论议眼系色,或色系眼,未决,质长者说欲贪就是其系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庵罗林中,与众多的上座比丘俱在。 那时,众多的上座比丘,曾集在于食堂,作如此之论议:「诸位尊者,您们的意见如何呢? 是眼系于色呢? 或者是色系于眼呢? 像如是的,耳与声,鼻与香,身与触,意与法等,到底是意系于法呢? 或者是法系于意呢?」这时,质多罗长者,因有营务,而路过于此,便进入于精舍。 他看到诸上座比丘,都集在于食堂,就顺便前往礼拜诸上座之足。 礼足之礼行过后,就问说:「诸位尊者聚集在于食堂,到底是论说甚么法呢?」诸上座回答说:「长者! 我们今天集在于此食堂里,乃作如此之论的:『是眼,被色所系呢? 或者是色,被眼所系呢? 像如是的,耳与声,鼻与香,舌与味,身与触,意与法等,是意,系于法呢? 是法,系于意呢?』」。 长者就问他们而说:「诸位尊者,对于此义,是怎么的记说呢?」诸上座们说:「在长者的意见,又如何呢?」长者回答诸上座们说:「如照我的意见来说,则并不是眼被色所系,也不是色被眼所系,…乃至并不是意被法所系,或法被意所系。 然而中间有了一个欲贪,因此,就随着它而被系的! 喻如二匹牛,一为黑,一为白,用轭鞅驾之。 有人问说:『是黑牛系白牛呢? 或者是白牛系黑牛呢?」这是否为等问(正问)与否呢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这不是等问。 为甚么呢? 因为不是黑牛系白牛,也示是白牛系黑牛。 然而是那个轭鞅就是其系之故啊!」长者说:「像如是的,尊者们! 不是眼,系于色,也不是色,系于眼,……乃至不是意,系于法,也不是法,系于意。 然而在其中间,有个欲贪,就是其系啊!」这时,质多罗长者,闻诸上座所说,乃欢喜而随喜,就作礼而去。 五七三、阿耆毘迦经:阿耆毘迦在外道出家二十年,无所得,后被旧友质多长者引导,而为佛弟子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庵罗林中。 这时,有一位名叫阿耆毘的外逆(邪命外道),是质多长者的先人所亲厚(赏识)的人。 他曾经诣质多长者之处,到后,共相问讯慰劳,然后,在于一边而住。 质多罗长者问阿耆毘外道而说:「你出家几时(出家后,经过几个岁月? )回答说:「长者! 我出家已经二十余年了。」质多罗长者问说:「你出家以来已经过了二十年,那么是否已得证过人法(超人之法),究竟知见,安乐住吗?」回答说:「长者! 我虽然出家已过了二十年,但是并不得证过人法,也不究竟知见,当然并不安乐住。 唯有行持裸形、拔发、乞食,人间游行,卧于灰土中的苦行耳。」质多罗长者说:这不是名叫称于法与律之行。 这是恶知,并不是出要之道,不能叫做等觉(正觉),不是令人赞叹之处,故不可依止它。 唐(空、徒)名出家经过二十年,而执持裸形、拔发、乞食、人间游行、卧在灰土之中耳!」阿耆毘问质多罗长者说:「你作为沙门瞿昙的弟子以来,到了现在已经过几时呢?」(几年呢? )质多罗长者回答说:「我作为世尊的弟子以来,已过了二十年了。」又问质多罗长者说:「你作沙门瞿昙的弟子二十年,是否得证过人法,优胜的究竟知见吗?」质多罗长者回答说:「你现在应该知道:质多罗长者乃必定不会再经由胞胎而受生,不会再增丘冢(不生就不需埋在坟墓),不会再起于血气(不会再有肉体)了。 如世尊所说的五下分结(贪、瞋、身见、戒取、疑等结),已不能见到有一结不断除的了。 如果有一结不断除的话,当会一再的还生于此世间。」像如是的在谈话讲说时,阿耆毘迦则悲叹涕泪,用自己之衣拭面,然后对质多罗长者说:「我现在应该要作如何之打算呢?」质多罗长者回答说:「你如能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的话,我当会给与你衣钵等供身之其」。 阿耆毘迦经须臾的思惟后,就对质多罗长者说:「我现在随喜,请你提示我应作之事。」(愿意为佛子,请长者引进)这时,质多罗长者就引那位阿耆毘迦到了诸上座之处,礼诸上座之足,然后退在于一边而坐。 长者仰白诸上座比丘们说:「尊者们! 这位阿耆毘迦,是我先人的亲厚之人,现在请求出家作为比丘,愿诸上座度他,使他为出家人,我当会供给衣钵众具!」诸上座即令其出家,剃除须发,着装袈裟。 阿耆毘出家后,曾思惟出家的所以:善男子! 剃除须发,着装袈裟,出家而增进学道,而净修梵行,得阿罗汉。 五七四、尼揵经:尼揵子外道,欲诱引质多罗长者为其弟子,反被其论破而去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,和诸上座比丘俱在。 这时,有一位尼捷若提子(耆那教之祖,六师外道之一),和他的五百名眷属往诣于庵罗林中,欲诱引质多罗长者,作为他的弟子。 质多罗长者听到尼挞若提子率领五百名眷属来诣庵罗林中,欲诱引他为其弟子的消息后,即往诣其处。 共相问讯完毕后,各于一边而坐。 这时,尼挞若提子告诉质多罗长者说:「你信仰沙门瞿昙,而得证无觉无观的三昧了吗?」质多罗长者回答说:「我不是以信之故而来的。」尼挞若提子说:「长者! 你乃不谄、不幻,是质直,而由质直所生。 长者! 如能息灭有觉有观的话,也能用绳系缚于风。 如果能息灭有觉有观的话,也可以将一把土去断截恒河之水流。 我乃在于行往坐卧当中,智见常生。」质多罗长者问尼挞若提子说:「到底是信在前呢? 或者为智在前呢? 信和智,到底是那个为先? 那个为胜呢?」尼揵若提子回答说:「信应该在于前,然后才有智。 信与智相比较起来,智乃为胜。」质多罗长者告诉尼挞若提子说:「我已求得息灭有觉有观,内净一心,而无觉无观,由于三昧而生喜乐,已具足第二禅而住。 我在于白画时,也住于此三昧,夜间也住于此三昧,整夜都常住于此三昧。 我有如是之智,为甚么还要用信做甚么?」尼捷若提子说:「你乃谄曲。 幻伪、不直。 是由不直所生的。」质多罗长者说:「你刚才说我不谄曲、不幻伪,是质直,是由质直所生的。 而现在为甚么说我为谄曲、幻伪、不直,由不直所生的呢? 如你前说为事实的话,则后说的为虚的。 你刚才虽说:『我于行、住、坐、卧,知见常生。』但是你在于前后的小事尚且不知,怎么能知过人法? 怎样知,怎样见,怎样为安乐住之事呢?」长者继之而又问尼挞若提子而说:「有一问、一说、一记论,乃至十问、十说、十记论,你有这些吗? 如果没有一问、一说、一记论,乃至十问、十说、十记论的话,怎样能够引诱我,而来到此庵罗林中,而欲诱诳我呢?」于是,尼挞若提子,乃息闭而掉头,反拱而出,不再回顾(所谓掉头而去)。 五七五、病相经:质多罗长者信念不动,从容而逝。 临终后,生于不烦热天,仍以神通到奄罗林,为上座们说偈。 像如是的经教,乃结集者的我们,都同样的听过的,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庵罗聚落的庵罗林中,和众多的上座比丘俱在。 那时,质多罗长者有病苦,诸亲友都来围遶,也有众多的诸天来诣长者之处,对质多罗长者说:「长者! 你应当发愿,就能得作转轮王。」 (以正法治世的君主)质多罗长者说:「如果作转轮王,那也是无常,若、空、无我的。」这时,长者的亲属们,对长者说:「你应当要系念! 你应当要系念!」质多罗长者对诸亲属们说:「为甚么你们都教我当系念! 当系念呢?」那些亲属们说:「因为你曾作此语:『无常、苦、空、无我。』因此之故,教你当系念、系念!」长者对诸亲属们说:「有请天人到了我这里来。 他们对我说:『你当发愿,就能得作转轮圣王。 能随愿而得果的。』我就回答说:『那转轮王,也是无常、苦、空、非我的。』那些诸亲属对质多罗长者说:「转轮王有甚么好处,而那些诸天会来教你发愿去求其果报呢?」长者回答说:「转轮王乃以正法治化。 因此之故,诸天见如是的福利之故,而来教我发愿去求其果报的。」诸亲属们说:「你今用心,为的是甚么?」(你的意见、目的,欲转生作甚么? )长者回答说:「诸亲属们! 我今用心,唯不愿再见到在胞胎里受生,不愿在世间再增一丘冢(坟墓),不愿再受有血气之身(肉体)。 如世尊说:五下分结,我已不会再见到,我不自见一结不断(没有一结缚烦恼不断灭的)。 如果有结不断的话,就还会再生于此世间的。」于是,长者即从床而起,结跏趺坐(两脚背都互迭于腿上。 坐禅的姿态)。 正念现在于前,而说偈说:服食积所积 广度于众难 施上进福田 植斯五种力以斯义所欲 俗人处于家 我悉得此利 已免于众鸡世间所闻习 远离众难事 生乐知稍难 随顺等正觉供养持戒者 善修诸梵行 漏尽阿罗汉 及声闻牟尼如是超越见 于上诸胜处 常行士夫施 克终获大果习行众多施 施诸良福田 于此世命终 化生于天上五欲具足满 无量心悦乐 获斯妙果报 以无悭吝故在所处受生 未曾不欢喜(积服食之所积的,以广度诸众难,而布施于上进的福田的话,就能培植此五种之力。 由于此义之所欲之故,俗人虽然处于在家里,我都均能得到此福利,已经免于众难的了。 在世间所闻习的,都已远离其众难之事了。 )(欲生乐知,乃稍为难事,要随顺于等正觉,供养于持戒者,善于修诸梵行者,和漏尽的阿罗汉,以及声闻的牟尼〔证果者〕。 如是的超越见,对于上面的诸胜处,常行士夫之布施的话,就能克期而终于获大果报! )(要习行众多的布施,而施诸良好的福田的话,就能在此世间命终之后,化生在天上界,五欲都具足而满,无量之心之悦乐。 能获得此微妙的果报的原因,就是因为没有悭吝之故。 在所处而受生,未曾不欢喜的! )质多罗长者说此偈后,寻即命终,而往生于不烦热天。 (不还天,三果阿罗汉的去处)那时,质多罗天子曾作此念说:「我不应该停住在于这里。 应当前往阎浮堤,去礼拜诸上座的比丘。」就如力士之屈伸其臂那样之顷,用天的神力,到了庵罗林中,由身放出天光,遍照于庵罗林。 这时,有一位比丘,夜起而步出寮房,在露地经行时,看见胜光明普照于树林,就说偈而说:是谁妙天色 住于虚空中 譬如纯金山 阎浮檀净光(这是那一位妙天的光色,住于虚空当中呢? 此光明乃如纯金的山,有如阎浮檀的净光! )质多罗天子也说偈回答说:我是天人王 瞿昙名称子 是庵罗林中 质多罗长者以净戒具足 系念自寂静 解脱身具足 智慧身亦然我知法故来 仁者应当知 当于彼涅槃 此法法如是(我乃是天人之王,为瞿昙之门下称名为子,就是曾在庵罗林当中之质多罗长者啊! 由于净戒具足,系念专一之故,而自寂静,而具足了解脱之身,智慧之身也同样的具足! )(我如实而知法之故,到此而来。 仁者应当要知道,我将会在那个地方涅槃,此法之法则,就是如此这般的。 )质多罗天子说此偈后,就隐没不现。 杂阿合经卷第二十一完 发布时间:2025-04-20 14:34:27 来源:素食美 链接:https://www.sushimei.com/article/27954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