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题:蒋维乔:因是子静坐卫生实验谈 附录 一年又半的静坐经验(卢怀道) 内容: 附录一年又半的静坐经验卢怀道㈠缘起余于一九五三年暑期中患了高血压,当时的血压是180/120。 然不严重,除早晨起床后头中略有不舒服外,尚无其他苦痛。 所以我也漠不关心,未予重视。 秋后开学,用脑较多,病就加剧了。 除血压升到200/130外,头脑经常感到不舒服。 且时时失眠,有时通宵不寐,初服中药,未久又改服西药,同时兼用金针治疗,均无显着效验。 有人说静坐可以治百病,劝我试试静坐。 当时听了疑信参半。 但在休养之中,既无工作,又不能看书,未免无聊。 因想,无论静坐能否治病,藉此消遣,也足以解闷,乐得试试。 遂造访蒋维乔先生,登门拜师,求他指教。 蒋先生一见如故,并再三启示说:血压的病,静坐一定可以把它治愈,只要有恒心去坐,必会生效验的。 他就当面指示静坐的方法,又把他的因是子静坐法介绍给我看,让我详细学习。 我与蒋先生是初次见面,承他这样毫无保留的指示一切,当时心中实有说不出来的感激。 那是一九五三年十二月十二日的事。 我就从那天夜晚,开始静坐。 ㈡经验开始静坐的时期中,每天只坐两次。 一在早晨起床之后,一在晚间睡觉之前。 每次大约坐二十多分钟,然一无感觉,仅是枯坐而已。 到了十二月廿一日那天晚上(距开始坐功日期才九天),我在坐时,感到脚与小腿皆已发暖,那是一个冬天夜晚,天气很冷。 我的身体本很衰弱怕冷的,在冬天夜晚,我的脚与腿经常是冷的,所以必需要烤火。 冬天夜晚,腿与脚如不感到冷,已是难得了,从没有感到暖的。 可是那天夜晚静坐时我的腿和脚,均感到暖和舒服。 上床之后两腿与脚的那种暖气,一直保持到翌晨未散。 起床之后,两只脚异常爽快。 好像春天天气暖了脱了棉裤换上单裤似的,静坐之效验来得那样快,真是出我意料之外。 从此之后,我增加了静坐的次数,每天由两次改为四次或五次,上午坐两次,下午或坐两次或坐三次。 次日二十二日下午的那次经验更奇怪了,在静坐的时候,我的大腿与丹田这一个区域内全部发生了暖气。 我的感觉,好像我的大腿上放着一个热水袋。 坐毕以后,暖气还在,历二小时才慢慢地散去。 记得我是在下午三四时之间坐的,坐了功我就写信,约在四时后开始写的,写到五时后才完,而大腿小腹间的那股暖气,依然还在。 我高兴极了,就去向蒋老师请教。 他一听也极高兴,他说效验这样快,真是难得。 大概三个月你的气脉可通了。 通了这个名词,我才初次听到,并不了解他的意义。 可是也不敢追问,怕他老人家嫌啰嗦。 脚与小腿的发暖,仅有十二月廿一日的夜晚一次,其后从未感到过。 大腿与丹田的暖气曾连续不断地发生若干次,但不久也停了。 其后的感觉时有变动,有时腰腹等部不感到暖而反感到凉爽,有时感到有气在脏腑间流动着,有时脏腑之间的那种气,一直冲到头脑,有时额与手发微汗,有时又发大汗,有时身体发生微微的摇动。 摇动又有三种不同的方式:有的是前后摇动,有的是左右摆动,有的是打圈式的转动。 无论哪种动摇,都是自发的,而不是由于我的主动。 这样的情形,经过三个月(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中旬至五四年三月中旬)到了一九五四年三月中旬,发生了新的感觉。 就是在入坐不久之后,吸气时有一股气从背脊骨上升,再由颈后直到头顶。 呼气时复由头顶沿两颊下降,合而为一,降入喉咙,再降入丹田。 如呼吸不已,那股气也上下前后地循环着不停歇。 余仍再至蒋师处请教,他听了更是欢喜,说是气脉通了。 在前次谈话中蒋师所说的气脉通了,今始了解。 距开始静坐之期适为三个月,蒋师之预料准确如此,哪能不使我惊叹钦佩。 我的气脉这样的上下前后的循环不息,约有两个月的时间。 到了一九五四年五月中旬气脉的行动又起了变化。 不再是上下前后的循环,而是在丹田与大脑之间,作螺旋式的盘旋往复。 吸气时气由丹田盘旋而上直达大脑,呼气时气由大脑盘旋而下复回归丹田。 呼吸不已,气的盘旋上下也是往复不停。 当他盘旋行动的时候,力量很大,气行到身体哪里,那里的部份,就被它推动而作左右前后的螺旋式的旋转。 气脉既不停的上下盘旋,所以我的头颈、肩、手、腰腹各部也就左右前后的摇动不已。 因为气脉的力量大,所以我所坐的那张床也就振动作声。 必须说明的是我身体各部的动荡,虽是如此的剧烈,但全是被动,我并无丝毫意念要他摇动,我所能自主的只是轻微的呼吸。 我不了解为什么那种轻微呼吸会造成这种力量很大的气,以致推动我的身体,摇动我的坐床,这未免难以了解了。 当气脉在行动的时候,我的身体一面在作左右前后的盘旋运动,一面在出大汗。 额上汗珠滴滴流下,淋漓满面。 身上的汗浸透衬衫。 腿脚上的汗点点浸湿床上垫褥。 坐毕起身一起,凡腿脚靠被的部分,都有大块汗斑把被褥湿透。 这样的摇动出汗经历三个月。 到了一九五四年八月中旬,摇动逐渐停止,汗也不出了,坐时也安静了,全身各部皆安定了,两手也平静地放在小腹前。 不知为什么缘故,我的气就在两手上走来走去。 那时我的感觉,好像两手不是两只,而合成一只了。 而且合得很坚固,非用力不能分开。 在这样情形下,气就由丹田而脑而两手行动不已。 不过在此阶段中,气的行动局限于上半身,气并不向脚上走。 到了一九五五年三四月气才开始走到脚上。 在现在阶段中,入坐不久我的气自然流转于全身。 ㈢静坐与健康我本是瘦子,一九四六年我年四十九岁。 那年夏天我的肚子慢慢地大起来,从此不再是瘦子了。 当时的体重是六十五公斤,腰围二尺八寸五分。 肚皮宽大,当然不是好事,所以七年之后到了一九五三年我年五十六岁时,发生了高血压病。 这时身体更进于衰弱。 不意静坐三个月(一九五三年十二月到一九五四年三月)肚子小了。 腰围缩到二尺四寸五,减了四寸。 到了今年(一九五五年)三月(续坐一年)腰围又减到二尺二寸五,又减了二寸,一年半的静坐把我的便便大腹削平,腰围减去六寸,而体重依然是六十五公斤。 这不能不说是奇迹。 这是健康恢复的一个标志。 我自幼体弱,到了冬天异常怕冷。 三十岁以后,奔走衣食,向在南方天气较暖的地区,其中最暖的地方是广西南宁。 那里的气温,很少低到四十度。 此外如厦门、桂林、福州、浦城、建阳、杭州、上海等地,亦曾住过。 上述各地的冬天气温,虽未必如南宁那样高,可是也都是相当暖的。 但无论到哪里,一到冬天,我都不能离火炉,人到哪里火炉生到哪里,就是在南宁也未能离过火炉。 但自一九五三年静坐入门之后,我与火炉绝缘了。 一九五三、一九五四年两个冬天我在上海,都未生过火炉。 不止火炉未生,过冬的衣服较之往年也少着了一件。 五十岁以后体质日益孱弱,稍一不慎就要患伤风,一年四季常在伤风中过渡生活,而尤以夏秋之交为甚。 有时天气很热而风倒很冷,无意中为寒风一袭,就伤风了。 有时家人伤风我也马上传染,他们早已痊愈了,而我还在继续不断地咳嗽中。 有时偶尔操劳,身体尚未感到疲劳,而伤风的魔掌早已紧紧地握住我的肺腑,为所欲为了。 记得一九五二年冬季大扫除,我因年老体弱派到抹擦桌椅的轻易工作,时间不过一二小时,以当时的精神体力来看,当然能够胜任,但工作未毕,咳嗽已来,体温旋即上升已成了严重的伤风病人了。 经两个月医治休息,始告痊愈。 诸如此类,数不胜数。 自静坐以来一年半中尚未发生过伤风。 较之未静坐前的动辄伤风,不可同日而语了。 健康水平的提高,这些都是实在的证据。 ㈣静坐与疾病我的头脑是自幼孱弱的。 记得十几岁时,我在苏北,有一次清晨去上学,途中受了寒,到了学校后,就晕倒了。 二十四岁时因用脑过度,生了头风病。 每当寒流南下气候起了变化时,我的头就应时而痛。 无法幸免,也无药可医。 痛到一定的时候,不医而自愈。 在年青时,仅不过在冬天发发。 一年之中,发病的次数并不多。 后来年龄老了,身体衰了,头痛的病也就不时侵袭了。 碰到天气发生了变化头要痛,挨了饿头要痛,疲倦了头要痛,到了空气不好的地方头要痛。 苦痛得很,中西医皆无法医治。 金针还能制止,但也不能根治。 乃静坐一年以后,我的头痛已不治而愈了。 我静坐的目的在治血压。 血压好了没有? 这要从几方面来看:㈠我的精神已恢复,现在的精神,不比病前差。 ㈡血压的痛苦头晕、耳鸣、失眠等现象已经消除。 ㈢中医说我的脉搏已正常,无血压的症象,朋友们总说我的气色好了。 从上述三点来看,可以肯定,我的血压已十愈八九。 不过要补充说明:血压表上所量的度数还有150-160/100。 这是不是说明我的血压还未痊愈呢? 可能静坐的功夫未到完满的程度,所以血压还有点尾巴。 要等功夫圆满了这个尾巴才去得了。 这一点只好等待将来才能证明。 或许150-160就是我的正常的血压,若然,我现在是无病了。 还有一点要补充说明:在实行静坐的同时,我未曾离过医药。 最主要的是杜仲,我陆续不断地一直吃到现在,是不是杜仲治愈了我的病呢? 单就血压而论,杜仲确有治疗的功能。 但是大肚减削,火炉绝缘,冬天少着,头痛痊愈,伤风免除等等皆与杜仲无涉。 应该是静坐已恢复了我的健康,而杜仲也从中帮助一些,所以才有今天的结果。 静坐的功用是无可否认的了。 发布时间:2024-11-04 13:24:50 来源:素食美 链接:https://www.sushimei.com/article/26468.html